谁愿意相信?
我是如此的矛盾。
无法走进。
无法走近。
五百年。
陈墨记不清了,夏思寒?她是谁?
陈墨以剑作琴,食指轻叩,一曲“刹那芳华”,早已经不成调了。
如今站在灯火阑珊处,独倚危阑,泣不成声。
看远处的月牙摇落了一夜的霜华,一席薄褥,又怎敌那一江的寒风?
陈墨伸出手臂,习惯性地,想要把她揽过来,却只触摸到空气。手在空中顿了顿,不愿意收回。难道就如此的贪婪,连想象中的影子都想要触碰么?
伸出手的徒劳,不过是一怀的惆怅。
夏思寒。
夏思寒。
夏思寒。
呵呵。五百年了啊!
那时不也说守护?
其实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。
陈墨始终看不透。他以为懂了。但是真正让他懂的,是失去时的痛楚。
那一年的阳光。却是暖到了心底。
女孩儿说:我们是很好的朋友,很,好,的,朋友。
陈墨沉默。
他知道,她追的,也不过是一个梦罢了。
一个梦,她要最美,容不得一点儿杂质。
他又何尝不是?
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继续默默地陪着她?还是默默走自己的路?
慢慢懂了,其实,我们不在一条路上。
又为什么放不开?
当一切又回到起点。
参得透么?
梦里依稀有,当时已惘然。
何必?
何苦?
终究还是看不透么?
曾经几许伤心事,不向空门无处消。
愿负如来不负卿,只是君心非我心。
回了头,也是看不到了。
罢。
罢。
罢。
错。
错。
错。
谁懂?
哪个女子,懂了我,我就爱她五百年。
其实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。
谁稀罕?
一江流水,洗去了浮华,荡走了时间。
何事苦淹留?
陈墨还是看不到,
看不到也好。
陈墨想起来那时候他遇见的一个禅师。
禅师让他看天,他就抬头,呆呆的看。
看到了么?
什么也没看到。
你再看。
看到了。
你看到了什么?
蓝。
你再看。
看到了。
看到了什么?
天。
再看。
看到了。
看到了什么?
空。
再看。
嗯。
看到了么?
什么也没看到。
很好。你终于看到了。
陈墨都快想不起来,多久没抬头看了?
如今,站在悬崖的尽头,披了一身的月光,抬头,能看到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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